【邪教徐靖】日暮金陵远。20。
再腻歪我就要删号重练了……
46.
徐安低头看了眼景琰趴在自己身上睡熟了,就将他抬起放在枕上,景琰也是警醒之人,稍微动一动就问了句,“徐安?”
“我在这影响你睡,我去外殿。”徐安轻声说。
景琰闭着眼睛笑了下,“真以为自己侍寝呢!”
“说什么呢!”徐安坐起身。
景琰坐起来看着他,“你恼了?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徐安扭头笑了下,“我知道,你的心思我还不懂吗?”
“你懂什么?”景琰带着笑意。
“你哪怕阴暗一点恶毒一分,”徐安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我现在就该在替你杀人,而不是陪你睡觉。”
景琰瞪着徐安,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,“本宫就是如此胸无大志、骄奢淫逸之人,让徐公公失望了。”
徐安笑着摇了摇头,起身要走,景琰一把拉回徐安,“既然已经如此,索性无能到底,公公陪我共枕到天明吧!”
“景琰。”徐安叫了声。
“叫了景琰,就更不能走了。”景琰看着他。
徐安叹了口气,景琰问,“怎么了?”
“只是在想,我何德何能。”徐安伸手摩挲着一缕景琰的头发。
“正巧,我也是。”景琰微笑着说。
天气仍旧一天比一天热起来,徐安在书房里坐不住,景琰只能让他候在殿外。
景琰坐得后背都僵硬了,起身到殿外却没看见徐安,进庭院绕了一圈,在拐角的地方听见徐安在跟一个小姑娘说话。
小姑娘是个小宫女,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,边嚼着玫瑰酥边说,“徐公公,我吃这个,太子殿下发现会不会打我啊?”
徐安坐在她身后给她编辫子,笑了下,“殿下不会知道的。”
“那他知道了怎么办?”小宫女回头看着徐安。
“殿下宅心仁厚,不会怪你。”徐安编好辫子又扎进她小小的发髻里。
“他是不是很凶啊?”小宫女咽下嘴里的点心。
徐安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和嘴上的渣子,“他很好,就算知道了你吃他的点心也不会怪你。”说着看向了景琰站着的拐角。
景琰也不躲看见他看过来就笑了下,徐安对小宫女说,“好了,快回去当值,要不然姐姐又要骂你了,把这些拿着。”徐安拿着油纸将点心包好塞给小宫女。
“谢谢徐公公。”
“别哭啦,快去吧。”徐安起身看着她跑走。
景琰慢慢走到跟前,徐安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把我的点心都给她了,我怎么办?”景琰看着徐安。
徐安哭笑不得,“你跟个孩子争什么。”
“那你哄好了小的了,大的准备怎么哄?”景琰扬着下巴问他。
徐安笑了下,“彩衣娱亲?”
景琰笑了出来,“是哪里的小宫女我怎么没见过?”
“东宫你没见过的人多了。”徐安说。
“是啊,”景琰扬了扬眉毛,“也不知是谁整天在我面前晃,真是腻烦煞人。”
徐安眨了眨眼睛,皱着眉头想了想,“列战英吧?”
47.
夜深,金陵宵禁。
徐安如同一只猫一样从房顶翻身跳下,没有声响,然后向前准备推门进房。
一侧杀出一人,黑衣蒙面,剑招犀利直指徐安。徐安眼光一闪,疾步后退,翻身躲过剑招。刺客没有轻易放过徐安,只一闪身再次贴近,徐安见躲闪不及,抬手接招。他一向行动少带武器以免累赘,大多遇上的也不是什么对手。今日这人气势锋芒毕露,不像是北渝的人。
徐安家的院门被打开了,从里走出一个长袍广袖的男子。
刺客看了眼那人,一闪神的功夫就被徐安敲软了手臂,剑身反手飞出。
徐安也不紧逼,问了声,“什么人?”
刺客看了眼那个男子,男子走到近前,月光虽明也只能映出身形,男子皱了皱眉,刺客摘下了蒙面黑布。
“甄平?”
“殿下。”
“此人身份诡秘,我们查不出半点痕迹,宗主让我来试探一下。”甄平拱手回报。
景琰点了点头,“你告诉小殊,他的身份不用查了,我可以作保。”
“殿下,大局为重。”
“我明白,”景琰看了眼徐安,徐安不愠不恼,长身而立,看着景琰,景琰接着说,“你们这样查未免内耗太过,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”
甄平看了眼徐安,“此事我还需回禀宗主。”
忽然徐安向旁一动,远处跌跌撞撞赶来一人,徐安上前扶起,用外族话问道,“怎么回事?”
“哲鲁摩下了格杀令,”来人断断续续地说,“他要杀了您……取了大汗之位……”
徐安大惊失色,“桑格呢?”
“桑格……被抓……给您设下陷阱……等您去救……”
徐安将来人扶回院内,景琰看着徐安两人进门,料想事有变故,回头看着甄平,甄平瞪着他们,“他们说得不是大梁的官话,这话我十三年前听得够多了,他们是北渝的人!”
甄平想要上前问个究竟,被萧景琰挡在院外,“甄平!我说得话你没听到吗!我说我为他作保!”
“殿下!那是北渝的人!是与赤焰军决一死战的北渝!”
“赤焰冤案不是北渝造成的,”萧景琰看着甄平,“你我都知道是谁!”
“殿下!”
“甄平,你们宗主的身子弱,此事你还要酌情相告,”景琰想了想,“不过料想你说一分,他也能猜透了,我明日在东宫等他。”
48.
萧景琰进了房门看见受伤的人已在床上休息了,徐安坐在椅子上低着头。
“他怎么样?”景琰问。
“休养三个月吧。”徐安低声说。
景琰走到徐安身边,“你怎么了?”
徐安沉默。
“坏消息?”
……
“到底何事?你告诉我我才好助你。”景琰抓着徐安的胳膊。
徐安抬头看着萧景琰,仍然不发一言,只是望着他的眼睛,紫色波动,眼底泄露了他的心思。
萧景琰眨了下眼,深吸了口气,“你要走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回来了?”
“很难。”
萧景琰大喘了几口气,紧抓着徐安的手臂,手臂上还有他留的牙印,萧景琰眨了眨眼,“我知道了,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?”
“我的族人哲鲁摩叛变,抓了桑格,设下陷阱,引我去救。”
“我借兵给你——”
“景琰!”徐安握着景琰的手,起身道,“你忘了我说的,任何外局的变化你们的设计都会受影响。”
萧景琰摇了摇头,“我不许你去!”
徐安微笑着说,“殿下恕罪,奴才任何事都能答应,可唯独此事不行。”
萧景琰咬着嘴唇,看着徐安,“我知道。”
我知道。
我所有的任性无理都只给了一人。
可他却知我懂我、予取予求。
徐安上前吻了下景琰的眼角,“正巧,我知道你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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